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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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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在被送來醫院前,被早就看不慣他的莫蘭上校修理了一番,身上多處青紫淤血痕跡,不能排除內臟器官損傷的可能性。

他躺在病床上接受夏洛克的訊問。

弗蘭克:“安吉拉呢?我想見安吉拉。”

夏洛克:“是你給了安吉拉解藥?”

弗蘭克:“她吃了解藥就走了。你沒遇見她嗎?”

逃亡的最佳路線只有一條。

夏洛克:“我們被關押的地點在哪裏?”

弗蘭克:“在第五大道的一家弗拉基米歷史文化博物館。”

夏洛克:“那是什麽地方?”

弗蘭克:“一家高級應召女郎之家。”

夏洛克:“……”

House:“你給莫裏亞蒂下的毒藥是什麽?”

弗蘭克:“我不知道。福爾摩斯先生,你還記得吉蒂嗎?”

夏洛克:“是‘食死徒’裏的那位‘斯內普小姐’?”她向夏洛克提供了一些資料,之後就因一場意外的車禍過世了。

弗蘭克帶著一絲回憶溫和地笑道:“吉蒂雖然不茍言笑,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是最體貼最真誠的朋友。她的過世驚醒了一些朋友。”

House:“有具體的元素結構嗎?”

弗蘭克:“只有一個人知道。”

House:“是誰?能告訴我們嗎?”

弗蘭克:“他是吉蒂的未婚夫,一位大有前途的化學家,在我們來美國前為了掩護莫裏亞蒂教授死了。”

夏洛克:“哦。”

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在一場交火中被警方擊斃。他的家族親友以此為恥,最後屍體都沒有人認領。他以死為緘,徹底永遠的沈默了。

華生打電話給麥哥,必須派人去看看那個“博物館”,必須讓那位英雄得到應有的榮譽。

總有些人,讓我們在難以挽回之後才知道他們並不是表現的那樣。如果深挖,也許還會有更加回腸蕩氣纏綿緋想的故事。對於我們,它只是一段別人的傳奇。對於傳奇裏的男女主角,卻是晦暗不明的人生。

弗蘭克:“能不能讓他和吉蒂葬在一起?”

華生:“我盡量。”

夏洛克走出病房就告訴華生:“請幫我預約所有接觸傳播或者血液傳播的疾病檢查。”

華生:“以後出任務前後必須帶套。”

夏洛克:“我保證。”

他們插科打諢,希望能讓House暫時分神,但沒有成功。

House:“走吧,我們去告訴莫裏亞蒂教授這個不幸的消息。”

三個人都沒敢問。

安吉拉到底去哪了?

莫裏亞蒂腦部的毒素安營紮寨已久,如今開始大規模攻城略地。他出現多處腦神經受損的表現:額紋變淺,鼓腮漏氣,不能吹響口哨,吃飯時食物滯於臉頰部,看起來跟小倉鼠類似。他的床頭掛著大大的“流食”警示。也許再過一段時間,等他不能自己進食也不能咀嚼消化的時候就必須給予他腸內營養了。這位犯罪史上最狡猾最殘忍的無冕之王只能坐在病床上以一個看起來“萌呆”的樣子吃飯。

夏洛克覺得自己要在《回憶錄》和華生的博客上提醒世界:“千萬不要得罪化學家。”

莫裏亞蒂的聽力逐步下降。在病房內放置了幹擾監聽信號的設備,鋪設了絕對隔音材料。所以,夏洛克大聲喊道:“安吉拉去哪了?”

莫裏亞蒂悠閑自得地小口小口吃飯。他的手下上供了一個高級智能電子手,可以餵飯翻書翻報紙,如果有需要,還可以擼管。雖然形似住監,但他的手下從全世界難以查取確定的地址給他送來各種貢品。他的忠誠下屬莫蘭上校更是借助一些渠道表示“如果莫裏亞蒂教授出事,他會讓有一百個美國人殉葬。”

他們暫時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但雙方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前的平靜。

夏洛克喝口水潤嗓。華生拿出紙筆寫下問題交給莫裏亞蒂。

莫裏亞蒂教授輕聲回答:“窩不知到。”

華生看了一眼愛人變幻莫測的臉色繼續問道:“弗蘭克給了安吉拉解藥,你知道嗎?”

莫裏亞蒂費勁地說:“窩至道。窩頁希望砍刀老彭與相遇的常靜。”

House:“我們已經把你的血樣腦脊液取樣送到紐約的一家實驗室了,他們加班加點,如果一切順利在下一周可以知道毒素的分子結構。目前我們只能采取一些對癥治療的手段。”

好基友好上司回來的好消息並沒讓House如釋重負。他失眠熬夜,腿部疼痛劇烈,已經讓Cuddy開了更強力的止痛藥。

Cuddy對House的狀況十分擔憂。她了解一部分內情,此時面對House的要求十分體諒,主動表示如果這些短效鎮痛藥難以應付眼下劇痛,她可以開取更加強力的一些其他藥物。

Wilson陪伴House每日三餐。他覺得老友已到一個臨界點,只是不知何時爆發。時間有限,他對安吉拉的了解不多,但在夏洛克和華生的三言兩語知道安吉拉的一些事跡。

他攔住輪椅夫夫二人組:“福爾摩斯先生,我認為是否可以讓House跟Room見個面?”

外公對如何應付無理取鬧的孩子很有心得,對如何安撫十分聽話懂事的外孫一點招都沒有。

Room:“媽咪是不是很忙?Daddy是不是很忙?我要乖乖的,不能打擾他們。等他們忙完就會來看我了。”

外公:“嗚嗚嗚嗚嗚嗚嗚……”

麥哥對如何應付無理取鬧的女王老王子小王子很有心得,對如何安撫十分聽話懂事的長者一點招都沒有。

外公:“安吉拉是不是出事了?”

麥哥:“……”

外公擦擦眼淚:“……早知道有這麽一天。House怎麽樣?”

麥哥:“還在醫院。”

外公:“我帶Room去找他,有他在場,也好跟Room說,說清楚安吉拉的事情。”

麥哥:“我們還沒最後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事。”

外公:“也就是還沒找到屍體?”

麥哥:“……”

外公:“嗚嗚嗚嗚嗚嗚……”

House買了炸雞漢堡薯條巧克力芒果藍莓蛋撻,滿滿當當堆了一個桌子。送外賣的小哥對他還有印象,問他:“你家胖兒子呢?”

House:“一會兒才放學。”

小哥:“有了孩子挺費心的吧?”

House:“我兒子很乖很好,一點都不費心。”

二十分鐘後,很乖很好的胖兒子在爸爸懷裏放聲大哭,邊哭邊打:“你怎麽才想起我……嗚嗚嗚……就這麽忙!我……要跟媽媽回英國!我要當約翰爸爸的兒子……嗚嗚嗚嗚……不當你兒子了!”

外公:“嗚嗚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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